【莫萨无差】Above and Beyond the Story
*法扎30days产粮活动 抽梗:爱丽丝梦游仙境
*文中的“爱丽丝”仅为一个身份,符号;一个角色标注和代码,这个名字不独立具有性别指向(不是性转!不是性转!)
*在文中人称易混淆处,加黑加粗的“他”指代爱丽丝/莫扎特
*莫萨cp无差 这是一个关于故事之中的故事与故事之外的故事,故事与故事讲述者,以及两个不同故事讲述者的故事 (提示:不同故事讲述者所使用的人称可能不同哦x)
【救命我刚刚漏发了好长一段正文结尾 我杀我自己 现在已经重新添上了呜呜】
【微悬疑烧脑+部分意识流,大家如果没看懂其实可以小窗敲我看设定草稿哒(快来!欢迎!!(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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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The story inside THE STORY and the story outside THE STORY should have been in the same story --y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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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地向前跑着,跌跌撞撞又狼狈不堪
四周的枯枝划伤了他早已破烂的衬衣所无法掩盖住的肌肤
身后无尽黑暗中逐渐逼近的轰鸣声一步一步攀上他身后脆弱的影子
狭长的隧道似乎两端都看不到尽头,他只得在永恒的时间中逆着微微倾斜的地势向高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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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有人如此告诉爱丽丝
“区别是,三月兔只在三月发疯,而帽匠一年四季都是疯疯癫癫的”
“那么请问现在是几月份呢?”
莫扎特问道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
——于是爱丽丝决定去拜访疯帽匠。
<我并没有把握能使一只兔子听懂我的语言,即便当它神智正常时。>
莫扎特如是想道
<但也许我可以用人类的语言与一个疯子交谈——这听起来要简单得多,不是吗?>
<我不想遇见疯子,但一只疯狂的兔子却更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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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感受到冰冷的火焰在灼烧着他的指尖,又转而逐渐传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烧遍五脏六腑。
他自己一会儿感受到软绵绵的酸胀感中带着一种飘飘然的酥麻,仿佛可以就此飘入云端,随风散去;一会儿酥麻感又随即转变为针刺一般的疼痛感,四肢仿佛坠了铅一般沉重无力。
他的大脑仿佛被闷在沸腾的烧水壶肚中,随着蒸汽在刺耳的叫嚣声中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沉重的金属壶盖。
他似乎看见这一生中始终围绕在四周觊觎已久的黑暗终于聚拢上来,从每一件事物的轮廓转角,每一处阴影,每一道缝隙的角落中倾泻而出。
它们逐渐将他隔绝于他所无比熟悉的这个世界之外。
他唯有在这一片黑暗中不断地下坠,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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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有些苦恼地将双手交叠在在胸前。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连续下坠多久了,但周围的黑暗却丝毫没有变化的迹象——像是在一条竖直方向上无限深的矿井中向下坠落,又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兔子洞。
只不过这里的空气像是被放入烘干机里蓬松过的软毛球一般膨胀起来,软绵绵又慢悠悠地托住了爱丽丝,使他下落的速度并不比风中扬起的羽毛快多少。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的衣物胸前多了一块小小的布片,上面用精细且无比细致的针脚绣着一串小字。
“爱丽丝”
<爱丽丝?>
莫扎特皱起眉头
<但是我的名字并不是爱丽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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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猫咪?”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么请您告诉我,我该从哪条路走呢?”
“那多半取决于你想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倒是无所谓——”
“那便无所谓走哪条路了。”
莫扎特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还是继续补充道:
“噢,只要我能走到某个地方就好。”
“哦,那是自然。只要你走得够久,总会到达某个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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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猫举起右爪
“那个方向住着一个制帽匠。”
它又随意地挥了挥左爪
“而在那个方向,住着一只三月兔。你喜欢拜访哪个都行;他们两个都是疯子”
“可我不太想和疯子待在一起。”
莫扎特无奈地对柴郡猫耸了耸肩
“噢,这可由不得你,”
柴郡猫说
“咱们这儿都是疯子。我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而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疯子呢?”
“你肯定是。”
柴郡猫在黑暗中逐渐隐去身形
“否则,你不会来这儿。”
爱丽丝面前只剩一弯明亮发白的牙在半空中慢悠悠地逆时针转过半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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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位置啦!!!!”
一只脸上刷着两块滑稽腮红的睡鼠大声叫嚷着,一溜烟窜上桌上垒得最高的一堆餐盘茶杯顶端。他踩上最上端那把瓷质茶壶的盖子,生气地向着爱丽丝指手画脚
“太!多!人!啦!!”
睡鼠鼓起腮帮子继续在桌上蹦蹦跳跳,试图阻止爱丽丝的靠近。它脸上快砌成一堵墙的白粉随着它的不停运动而簌簌掉落。
“位置还多得很呢!”
爱丽丝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三个挤在偌大的长桌一角
“你们只占了三个位置!这张桌子还可以坐下好多人呢!!远远超过三个!!”
于是莫扎特气鼓鼓地挺起胸膛又翘起鞋尖,无比张扬地踱到长桌另一头。
他行了个无比华丽的礼,却突然僵在最后一个动作——他忽然看清了长桌尽头帽匠一直隐没在硕大帽檐阴影中的脸庞
<……萨列里??>
不,他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那似乎并不完全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萨列里。他曾无数次望进萨列里那一片如蜜糖一般温润的浅棕色双眸,试探着在那优雅淡漠的克制与矜持之中找寻着某样并不常见的事物。
莫扎特记得自己曾不止一次撞见过某一瞬间在萨列里眼底深处一晃而过的狂乱情感,那是一种近乎于狂乱的热切与真诚。
——那是“共鸣”;莫扎特那时便在萨列里眼中认出了这无比熟悉的事物。在萨列里垂下双眸扫过莫扎特的乐谱之时,他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与指尖,竭力克制下的尾音还是在话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
他知道他的音乐能触动萨列里灵魂深处的某些事物。
但是......现在这个“萨列里”似乎眼中覆上了一层陌生的事物,令现在的莫扎特感到陌生而又毛骨悚然。
——就像是内部早已被挖空,但表面却仍旧完好无恙的复活节蛋壳,三寸皮肉之下皆是漠然且空洞的虚无。
这个“萨列里”没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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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茶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液面自动下降,似乎有看不见的客人将茶喝入肚中
又似乎有好几只看不见的手在不停地将茶杯添满新茶
"大师?您怎么了?" 莫扎特担忧地拨开那些层层叠叠已经快堆到天际的陶瓷茶杯与碟子,试图看清长桌尽头疯帽匠的脸
不停凭空增加的陶瓷茶具越堆越高,远超过莫扎特尝试移开它们的速度
茶具们似乎铁了心想要阻挡他的视线。
"大师?"
没有应答。
"萨列里?"
莫扎特焦急地从桌前站了起来,却又马上被一只爪子狠狠按进了天鹅绒扶手椅的软垫中
他扭头便看见了三月兔——那是一只古怪得令人有点毛骨悚然的兔子。
他几乎敢打赌他在哪里见过它。
它正套着一件尺寸过大的鲜艳小丑服,空洞而狂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莫扎特
"告诉我,你是一出喜剧,还是悲剧?"
它死死攀在莫扎特肩膀上的爪子越收越紧。
一阵剧痛中,爱丽丝发现自己无法挣脱这只巨大的兔爪。
<必须要做些什么。>
而对于无法给出正确答案的后果...
爱丽丝忽然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
“二者皆是。”
莫扎特惊愕地抬起头。
长桌对面的萨列里终于开了口。
但疯帽匠眼中随即闪过一丝迷惘,又恢复了原来那一副恍惚又迷茫的神情。
他低下头,又陷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
他此后并没有再搭理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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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皇后不喜欢白玫瑰。
这是爱丽丝从两名扑克牌园丁的口中得知的。
“这里是红心皇后拥有的玫瑰园。”
园丁们在尽他们最大的努力抹去白玫瑰的存在。
白玫瑰在这里并没有存在的资格。
“如果被皇后发现,我们都得掉脑袋。”
每一朵“红玫瑰“都需要用鲜活温热的血液浇灌浸染,
它们的根茎孜孜不倦吸吮着花架下苍白而贫血的梦。
“现在你是红玫瑰了,“
人们对白玫瑰说。
“我们需要你成为红玫瑰。“
我们需要你的妖冶花香
我们需要你的忘情绽放
我们需要你在狂欢的晚宴上舞蹈
我们需要你在夜晚的宫殿角落摇曳生姿
我们需要你吸尽脚下每一寸富饶的土壤,
然后在那些个数不清的,看不见尽头的相同夜晚中为我们绽放。
在漫无止境的宴会中,
在围观者们扭曲失真的欢笑声里,
在余欢散尽后的清冷雨中,
——直至凛冬的到来割尽你的最后一丝生机。
然后大家在你倒下的地方立了一块纪念碑。
谨此追念我们最爱的红玫瑰
昔日欢声笑语之地逐渐爬满荆棘
这荒芜之地终究没有属于白玫瑰的位置。
红玫瑰不再清楚它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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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多的喧嚣在仙境无尽的夜里向爱丽丝砸来,他听见玫瑰园里那些白玫瑰刺耳而苦痛的艰涩哀鸣,他跌入兔子洞又向下坠入回忆的深井。
巴黎的雨夜
未完成的安魂曲
他需要逃出这个梦境。
那些血红色的玫瑰猛然向上生长,向着爱丽丝伸出枝蔓,攀上他纤细的脚踝。
它们为他虔诚地划上十字
快逃。
他听见它们对他说
逃出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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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Fa Re Re Do
萨列里大脑深处似乎响起了一断破碎的旋律。
帽匠从不摘下的礼帽不慎跌落,随风扬起一阵微弱的细尘。
他赶紧拾起它,急促地拍了拍尘,又重新戴回头上。
他是疯帽匠,永远在出席着无休止的茶会的疯帽匠,拥有能塞满一整个房子的帽子的疯帽匠,认识爱丽丝的疯帽匠——但唯独不是认识莫扎特的那个疯帽匠。
“也许……这并不是真正的爱丽丝?”
帽匠转头对着三月兔耳语
尖锐冰冷的兔爪又一次攀上莫扎特肩头
“等等!!您有没有想过,“
莫扎特拼命在三月兔的禁锢之下挣扎着回过头对疯帽匠喊道
“或许您也并不是真正的疯帽匠”
莫扎特忽然感觉肩上一松,回过头便发现三月兔早已不在原地。
长桌上漫无止境地喧闹着的茶具们与在上边打盹的睡鼠也不见了,只剩空荡荡的长桌尽头呆滞的帽匠依旧静默无言。
“大师?”
帽匠并没有反应。
“萨列里?”
萨列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的迹象。
远处的轰鸣声在一阵躁动中逐渐向他们靠近。
“——安东尼奥!!”
莫扎特微微颤抖的声线中几乎带上了一丝绝望的怒吼
长桌尽头萨列里的身影颤了颤,终于抬起了头。
“我似乎认识您。但疯帽匠不认识莫扎特。”
“……我认为我也许并不真正认识爱丽丝。”
他狼狈地撑着长桌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
“——您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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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一把拉起长桌尽头的萨列里
“我们都在一场荒诞的梦里。”
帽匠的礼帽悄然落地,如一阵轻语消散于微风中
“OFF WITH THEIR HEAD——!!!!”
他们听见远处虚空中传来的怒吼。
爱丽丝拉起他的疯帽匠疯狂地跑着,跑出这个荒诞狂乱的梦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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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疯狂地向前跑着,跌跌撞撞又狼狈不堪
四周的枯枝划伤了他早已破烂的衬衣无法掩盖住的肌肤
身后无尽黑暗中逐渐逼近的轰鸣声一步一步攀上他身后脆弱的影子
狭长的隧道似乎两端都看不到尽头,他只得在永恒的时间中逆着微微倾斜的地势向高处跑去
疯帽匠弄丢了他的爱丽丝
身后的景象不断变换闪现,像是混乱失序的频道信号。
萨列里看不见莫扎特了
有时是不断上升的水平面,有时是逐渐吞噬一切事物轮廓的暗影,有时是无数扁平的扑克牌小兵人们紧紧追在身后,举着尖枪长矛向他刺来
他能看见自己在地下的倒影,随着他拼命地跑着——不,那似乎不是他自己的倒影。
他颤抖着向下望去,那是另一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
他想起来了,那是莫扎特。
不是爱丽丝。
那是莫扎特。
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莫扎特。
他惊恐地看着莫扎特的脚步逐渐沉重,步伐也越发迟缓。
他在地下隧道的镜像倒影中看见莫扎特跪在另一面,
他看见莫扎特将手抵在屏障的另一边,向他绝望地喊着什么
他们始终能通过地面看见对方。他们能看见对方眼底相同的恐惧。
萨列里跪在地上,试图伸手去触碰对面的莫扎特。
他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地捶着那一道纹丝不动的屏障
他看见莫扎特颤抖地将手从另一边试图覆上他的掌心
他知道他被黑暗追上了。
萨列里发疯似地向下用手刨着泥土,却始终无法触及另一面莫扎特颤抖的指尖
他眼睁睁看着粘稠的胶质黑暗逐渐没过莫扎特的双腿,腰部,肩头
他注视着莫扎特的双眼
——直至对面的黑暗吞噬了他的面庞,又一点一点侵蚀掉他最后够向萨列里的一只手臂。
然后是手肘,
然后是他苍白纤细的手腕。
——直到最后,是莫扎特隔着地面覆上萨列里掌心的,仍在颤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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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再也看不见另一面的景象了
他只能向下望见无穷无尽的黑暗与仍旧冰冷的屏障。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气中炸响,一丝裂纹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来,
黑暗从缝隙中缓慢地渗出,向着萨列里聚来
那里面有他的莫扎特吗?
不是爱丽丝;
不是疯帽子的爱丽丝,也不是疯帽子的”莫扎特”,
而是萨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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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惊醒过来,
他终于回想起莫扎特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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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总是由爱丽丝开始的,
但最后却永远只有疯帽匠能拥有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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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帽匠终于从那个不属于他的梦中醒了过来
————而在这个世界里,他早在多年前便已失去了他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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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梦网住了。但——谁又知道呢,也许这只是又一个轻柔又盈满水面跃动波光的仲夏午后
涟漪上闪烁着的波光,被枝叶打碎的斑驳光影,远处随着微风轻晃的蒲公英
——这似乎又只是某个寻常的夏日午后,在细碎欢笑声中跃起的细小水花于悠长的夏日时光中轻摇曳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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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无尽而悠长的夏日,闷热的午后像往常一样使爱丽丝越发昏昏沉沉
莫扎特倚在一棵树高处的枝桠上,百无聊赖地垂下一条腿,在空中晃荡着
<莫扎特?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也许又是在哪一本既没有插图也没有对话的那种,无聊透顶的书上吧。>
爱丽丝慵懒地伸展开双臂。
他似乎看见一只盛装打扮的白兔从眼角余光处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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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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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笔记1
病人多年深受梦魇侵扰;伴随焦虑,抑郁,短时性精神崩溃等并发症状。
后期病情恶化,出现感知退化,持续性失忆等症状;产生认知能力障碍,开始显现出精神分裂预兆]]]]]]]]]]]]]]]]]]]]]]]]]]]]]]]]]]]]]]]]]]]]]
]]]]]]]]]]]]]]据推测其极有可能为过去创伤性记忆所诱发的精神错乱,偏执与妄想。患者产生认知功能障碍及脑功能退化,产生记忆错乱与认知失调等症状]]]]]]]]]]]]]]]]]]]]]]]]]]]]]]]]]]]]]]]]]]]]]]]]]]]]
医者笔记2
患者安]]]]]奥.萨]]]里,因长期受]]]]]]]侵扰,神智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进而病情恶化导致出现幻觉,伴随着偶发癔症与强迫性呓语。
因其话语逻辑性缺失与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可能对其自身安全形成威胁,建议对其采取治疗措施。
医者笔记3
]]]]]]]]]]]]]]患者坚持声明,其持续不断的梦魇最后皆归于同一个重复的循环,但其梦境内容在清醒过后便迅速淡化遗忘。]]]]]]]]]]]]]]]]]]
在梦境中,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断循环的陷阱,又像是一段被设为重复播放的记忆]]]]]]]
于]]],]]]],1824
(资料标签
某不知名学者标注:部分字迹因不明污损而无法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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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紧急肝出的毫无质量可言的诡异爱丽丝小童话
对不起我拉低了30days太太们的水平我谢罪
漏洞百出错误全是我的(自闭
番外名词全部是想象力产物毫无科学理论orz
甚至还想求个关于有没有看懂剧情的小窗剧情讨论(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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