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勿

【一点零碎的米萨】【带莫萨无差】

* 是米萨&米扎
* （突然诈尸（是尝试米萨过程中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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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莫扎特。”

维也纳的宫廷乐师长似乎又一次陷入了某种近乎癫狂的情绪中

虽说罗森博格与这位阴沉沉的宫廷乐师长共事已久，但他总归是有点惧怕萨列里身上那种阴郁狂躁的气息——他那双深褐色的双眸似乎比浓郁的夜色还要更深一点，
即使是在阳光下与之对视，也像是在正午时望进幽暗沉郁而密不透风的沼泽一般

罗森博格有时能在那深沉压抑的水面之外看见午夜的狂风暴雨；飓风嘶吼着卷起海中的巨浪，夹着雨水与冰雹一起猛地撞向坚实的陆地。

但是他有时候总觉得，越过萨列里海面上的狂风暴雨，越过万尺深沉海水之下，有时似乎有些什么微不可察的东西一闪而过。

但是罗森博格极少见到这些转瞬即逝的微光——也许是他看错了呢。传说如果你在午夜的沼泽深处看见萤火，那是此处亡者的灵魂在引诱你葬身此地

“罗森博格!”

沉浸在午夜恐怖幻想中的罗森博格猛然回过神来，只见萨列里眯着阴沉而狭长的双眼，向外散发着丛林捕食者特有的危险信号

罗森博格汗毛倒竖。罗森博格冷汗直流。

“莫扎特 最近怎么样了？”

萨列里似乎有意在莫扎特这三个音节上加重了咬字的力度，使本身优雅平稳的声线隐隐带上一丝无端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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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萨列里。我们的安东尼奥·萨列里。

他会优雅地轻吻着盛装出席的女士们纤细的指尖，灵巧而娴熟地巧妙避过姑娘们的投怀送抱。

他会不着痕迹地推杯换盏，将液面轻晃的红酒杯不知怎的就变戏法似地换到了另一位先生手里。

他那狭长的眼角隐隐含着恰到好处的一点笑意，这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一抹上挑的弧度似乎要一直勾到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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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第一次见到萨列里是在一间酒馆的昏黄灯光下。

当我们可爱的莫扎特像他从前无数次做过的一样从姑娘们的裙摆中尖叫着在一片欢笑声中钻出时，他猛地一抬头——

萨列里的身影就这样撞入了他的眼中。

他看见他在酒馆晦暗不明的光线下，聚光灯不知怎的就柔和地打在了萨列里细软的深棕色发丝上，一点碎金色的光影扫过他微微仰起的脸庞，晕染进萨列里眼中那一片安然沉郁的深棕之中

莫扎特感觉心中似乎被什么轻软的东西蹭了一蹭，一种酥麻的轻痒腾地从心口窜起，顺着四肢向全身扩散

萨列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若有若无地将目光扫过这个方向，随即收回目光望向正围在他身边高谈阔论的先生们，不时回应几句恰到好处的话语。

那位先生刚刚是不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莫扎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他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那是维也纳的宫廷乐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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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看见莫扎特的乐谱的时候。

他狼狈地碰翻了手边的红酒杯，血红色的液体泼在他胸前，在雪白的内衬上逐渐晕染开来；像是他的心口正不断涌出温热的血液，又像是一把无形的尖刃从心尖处横切而下，贯穿他的灵魂。
他颤抖着，尖锐的痛苦与锋利的嫉妒与怨恨一同从灵魂被生生撕开的裂缝中汩汩淌出

——但是你看他又是如何近乎温柔地垂眼抚摩着那纸上一个个灵巧的音符，连眼底凝结的黑夜也破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

——如果你在这时望进萨列里的眼底，你就能看见那星星点点的微光在地底深处明灭闪烁

但是转瞬间他眼中又闪过一丝狠厉的锋芒。

“......莫扎特。”

他狠狠地撕咬着这并不复杂的几个音节，指尖似乎要刺破手中的乐谱扎进肉中。

“刺啦”

手中的谱纸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萨列里一怔，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将已满是皱褶的乐谱抚平

“......莫扎特。”

他轻柔而小心翼翼地念过这个名字，又似乎是想要将它含在心间